陌洛可

鳴瓢秋人に会ってね

【开秋/井户组】3是一个好数字

*涉及开秋(穴酒)cp向,井户组、百秋和仓cb向等

*剧情接动画,井户组三人同居pa

*日常向系列文


锋利的刀刃猝不及防刺入胸膛,从背后袭击的敌人发出得逞的嘲笑。鸣瓢秋人瞪大眼睛,浓稠的血液一股股地从体内流出,把他的黄色围巾都染红一片。他想要言语,但伤口疼到令他甚至无法发出声音,可他却依旧执着地向倒在前方的白衣女孩伸出手。


佳、爱琉、酱……


他猛地睁开双眼,随即大口地喘起粗气。


是梦。鸣瓢秋人从床上坐起,手掌裹住额头消化信息。手心下是一片湿润,冷汗打湿了衣服。即使已经体验过死亡很多次,那种感受还是让人无法适应。


过了几秒后他再度睁眼。柔软的床铺,厚实的被子和印着卡通图案的睡衣很快提醒了他身处的地方。鸣瓢愣了愣,手臂缓缓放下,呼吸也逐渐平复下来。


不是在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牢房,而是在他尚还不太适应的新家——由他多年的挚友百贵船太郎安排,半劝半强硬地把他塞了进来。


John Walker的谜题早在一年前就已解开,罔象女的秘密如今也已被三位神探合力破解。身为罔象女本身的佳爱琉酱,或者说,飞鸟井木记小姐也终于获得了自由:不再有被反复虐杀的恐怖噩梦,因此也不再溶解世界,自然也不用再一次次地以自己的死亡来为神探们指路了。


鸣瓢秋人亲手将她救出来时,第一次没有死掉的女孩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眼睛却一直啪嗒啪嗒地掉眼泪。他摸了摸女孩的头,想说点安慰的话,结果说了一半自己也哽住了。


“像人类一样活着的感觉”,大概可以这样形容吧。那一刻他久违地感受到了自己在呼吸,血液在流动。无论是这具年轻的身体,长长的黄围巾和风衣,还是他经历的一次次死亡,他所做的一次次挣扎,这些都有意义。


心中尘封了多年的某个地方终于被再度唤起。随着咔哒的清脆声响,缓慢、艰难但却还是转动了起来。


事情的最后,是组织「仓」的解散。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在未来也不会被大众所知晓,他们的事迹最终变成了一行行笔迹留在了档案室的书架上。全员升职,接着被新的部门接纳,而他——一个连环教唆杀人犯,也因此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工作。


然后就被以将功补过的理由,和另一位同样失业的连环杀人犯一起释放了。


说实话,鸣瓢秋人是迷茫的。


从白茫茫的监牢里走出,呼吸着久违的城市的空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做什么。思念与惦记之人早已离去,曾经热爱的事业也已无法继续。他就好像一个死了很多年又突然诈尸的走肉,虽然这么形容也没什么不对。


没错,于是他就被自己的挚友塞到了这栋别墅里。甚至为了防止他一个人寂寞,还给他安排了两个室友——本来应当是人选待定,可恰好有两个人自告奋勇地占据了位置。


鸣瓢最终叹着气,踢踏着粉红的毛绒兔兔拖鞋推开了卧室的门,打算去洗个脸清醒清醒。不过不出他意料的是,仿佛每天的保留节目一样,他一开门就看到了窝在客厅沙发上的、他的冤种室友之一。


蓝色头发在听到声响后动了动,接着朝他的方向转来。挂钟上显示现在已经将近凌晨四点,但沙发上的人却完全看不出困意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精力充沛。


“今天多睡了一会儿呢,前辈。”富久田仰头冲他打了个招呼,声音轻慢又懒散。早在最开始鸣瓢还拒绝过他这样的称呼,不过随着被这么叫久了,他也逐渐(不得不)习惯了。


今天富久田打开了电视,里面两个人正扭打在一起,鸣瓢认出那是有点年代了的超级英雄电影。大概是不想打扰到他睡觉,对方友好地干脆开了静音模式。虽然事实上就算没人打扰,鸣瓢也基本睡不好觉就是了。


“…你可以开声音。”鸣瓢缓慢地开口,还体贴地给对方打开了灯。突然的光亮晃得他眼睛痛,连带着失眠的眩晕让他有些头疼。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在富久田的注视下走进了洗手间。


冰凉的自来水敷上脸颊,冲散了鸣瓢最后一丝困意。他抬头,镜子里的自己依旧满下巴胡茬,许久未修剪的粉发没精打采地四处支棱着,浓厚的黑眼圈暗示了主人糟糕的睡眠,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那双墨绿色的双眼,好歹看起来没那么绝望了。


好友希望他能够重新振作起来。鸣瓢取下自己印着小猫咪的毛巾擦掉脸上的水珠,顺便简单梳理一下头发。道理他都明白,也已经把目光从过去的阴影移向未来。可他到底是陷入深渊了太久,一时半会儿也不清楚该如何回归这个世界。


百贵说他可以放松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过鸣瓢暂时还没什么思路。他叹了口气抓抓头发,踏出洗手间后发现,富久田似乎是在等他,一直往他这边看。


“怎么了?”那家伙一向古怪,想一出是一出的,鬼点子层出不穷,鸣瓢是清楚的。之前在仓一起工作的时候,他和本堂町可没少被这家伙坑。


“前辈既然也睡不着的话,不如一起来看电视吧。”不过今天他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坏心思。蓝发的男人主动往沙发另一边靠了靠,给他让出空位。


鸣瓢确实没想好接下来的漫漫长夜该做些什么,不过两个叔叔年纪的大男人大半夜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电影也属实奇怪。


但男人好像根本没考虑过他可能会拒绝,自顾自地开始挑选堆放在茶几上的光碟。“前辈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他问道,“我前天和小妹妹去租了一些,说不定会有你喜欢的。”


“不用了,就看你刚刚没看完的那个吧。”


算了算了,反正自己也找不到事做,就依了他吧。鸣瓢无奈地坐到富久田给他腾出的位置,目光下意识停留在了对方蓝色的毛绒狗狗拖鞋上。


说实话这玩意他开始是非常抗拒的,可自己的另外两个室友却大力支持。鸣瓢本来还觉得那两个家伙是在搞他,至少富久田是,结果脑袋开了个洞的男人穿着卡通图案睡衣,踩着毛绒小狗拖鞋,不仅没表现出丝毫嫌弃,甚至蛮喜欢的样子。


怪啊。可是少数服从多数,鸣瓢先生在友人百贵的憋笑中接过属于他的卡哇伊套装,在自己年轻了三十岁和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之间反复徘徊,然后绝望地看着那两个人一脸开心地选购了各种萌系风格的生活用品——当然包括他的份。


可是这个家的主人分明是我吧!鸣瓢秋人不敢说话,鸣瓢秋人欲言又止。


电视里主角的打斗激烈,精心制作的背景音乐也燃得不行。鸣瓢对这种类型的电影倒是兴趣不大,不过很久以前和妻女一起看过。当时绫子和琼讨论得很火热,他也插了几句话,因此对剧情还算印象深刻。


此时的他和富久田保持着一个礼貌但又不疏远的距离。对方七扭八歪地靠在沙发上没个正型,自己则是一脚踩在坐垫,另一只脚随意地放在地毯上的姿势。整体来说还算是个比较惬意的凌晨,如果对方的注意力在电视而不是他的身上就更好了。


虽然富久田的视线确实是看向电视的没错,但鸣瓢就是知道对方在用余光关注着自己。或许是共事一年磨炼出的默契,又或许是两人互相出入对方潜意识多次,在对彼此了解程度的这方面,鸣瓢还是蛮有自信。


富久田对他有点特殊的情感,鸣瓢并非完全没有察觉。怎么说也是有过恋爱长跑和结婚经验的人了,对方的小心思不说,鸣瓢也能察觉到个七七八八。从前辈到兄弟、伙伴,各种称呼都被对方用了个遍,更何况在井里穴井户每次都仗着酒井户没有记忆就不老实地动手动脚。


但他并没有回应过,也不清楚该如何回应。那家伙脑袋有洞——各种意义上的,所以思维有点异于常人,最开始还每天想着怎样自杀,为此鸣瓢还专门给对方做过一次话疗,诱导人重拾希望活下去的那种。当然,这都是在上级批准下,为了提高工作效率。


老实说,让一位教唆犯做“心理医生”是很奇怪的,不过事实证明鸣瓢确实有着那样的能力。掌握着一个人的潜意识与弱点,就意味着同时掌握了击垮一个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和拯救他的最后一线希望。


「开洞」和鸣瓢接触到的其他犯人确实不太一样,但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一个杀人犯走得这样亲近。缘啊,从来都是一个捉摸不透的东西。


“电影不好看吗?”一直忍到被盯到浑身不自在,鸣瓢终于发问。


对方显然对他的敏锐感到惊讶,但也并不意外。“在思考关于前辈的事。”他放松地说,倒是坦诚。


“嗯哼?”鸣瓢挑挑眉毛。

“感觉有些话得对前辈说。”

“什么?”

“哈…前辈这么聪明,肯定多少已经猜到一些了吧?”

“我不清楚,不过你的思维模式和感情机制倒确实蛮新奇的。”


“这样的吗,毕竟我脑袋上有个通风的洞吧。”富久田傻笑了几声,抬手摸了摸自己右脸的空缺,稍微停顿了几秒,“其实…我没什么经验的。”


“那还蛮可惜的。”鸣瓢思考了一下试图选择合适的回复,最终决定稍微安慰一下这家伙,因为真的挺惨的,“不过也和你的情况有关,别太介意,不完全是你的问题。”


富久田听了后神色却是更古怪了一点。男人难得露出窘迫的模样,从四仰八叉的姿势改成了端坐,双手局促地虚握起来,大拇指不安地搓动着。


“那方面…”他补充道,“那方面的经验也没有。”说完这句话他猛地回头看向鸣瓢,结果莫名从那人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惊恐。对方被噎住的模样让他情不自禁地笑出声。


“噗…不要这样看着我嘛前辈。”


“不…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说这个。”鸣瓢干巴巴地回答,默默移开目光。他对外并不是很开放的类型,至少和富久田讨论这个话题…未免过于羞耻,尤其是建立在对方对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感情的前提下。


但是随即熟悉的气息就突兀笼罩住了他,湿热的鼻息喷洒在脖颈让他反应不及地直接僵住。距离太近了。鸣瓢的脑袋嗡嗡响了起来,对方不太平稳的呼吸声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前辈…耳朵都红了哦?”带着戏谑轻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本堂町小春回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凌晨四点,她家里的两个叔叔级别的男性起了个大早…不,应该说不好好睡觉,而是窝在沙发上看超级英雄打架?但其中一人捂着额头哀嚎,而另一个人靠在沙发里,注意力也明显不在电视机上。


莫名其妙,但并不意外。


“我回来了——”她最终开口,揉了揉眼下的黑眼圈打了个哈欠,收到了两声问候。


“欢迎回来,辛苦了。”

“欢迎回来,小妹妹~”


两个脑袋同时转了过来,收到回复的本堂町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你们在看什么?”换好鞋子,挂好外套,少女明知故问地凑了过去。


“超级英雄~前天随手借的那个盘,要不要一起看?”回答的是富久田。男人翘着腿占据了沙发的一边,没开洞的那边额头微红,看上去像是被谁给了一拳。


“遇上什么棘手的案子了吗,一直工作到现在。”鸣瓢则是关心地询问起来,语气倒是肯定句。男人坐的位置隔了富久田一大段距离,本堂町随便瞥了一眼心中就已经了然。


“嗯,是有点复杂,不过已经完美解决了哦。”少女心情雀跃地绕到鸣瓢那边,于是粉发的男人往富久田那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位置。沙发并不大,不过坐下三个人刚刚好。鸣瓢的大腿贴上富久田时,男人愉悦地勾起嘴角。


“不用补觉吗?工作这么久也很累了吧。”完全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的人还在关心着后辈。


“一会儿再去睡吧。百贵哥给我们今天放了假,我喝了不少咖啡,现在还不困呢。”少女露出笑容,自然地踢掉拖鞋把脚窝进沙发。蓝色的狗狗,粉色的垂耳兔和黑色的小猫咪,三双拖鞋不太整齐地摆在一起,看起来竟然有一些温馨。


鸣瓢点了点头表示纵容,于是三个人都很放松地以自己喜欢的姿势埋进了沙发。没有人再言语,好像大家真的都在认真地看起电影,偌大的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了电视机的响动和三人交杂的呼吸声。


电影已过大半,高潮部分结束,音乐和剧情也逐渐舒缓起来。因为各种原因都没睡好的三个人被这样的节奏安抚着神经,或多或少都有了困意。


直到片尾曲都唱完,长长的制作人员表都滚动完毕,小小的沙发上都没再传来新的响动。播完片子的电视机没有等到主人下一步的指令,忽闪了一会儿就乖巧地自己灭掉。窗外逐渐渗透进阳光,昭示着新的一天来临。


鸣瓢本不想就这样在沙发上睡过去的。可右手边小姑娘已经靠在他胳膊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左手边富久田也困得脑袋一点一点。


啊啊,算了,大家都已经很累了。


别扭了几秒的鸣瓢最终无奈地叹气,干脆直接把晃来晃去的蓝脑袋按在自己肩上。


被按的家伙眯着眼睛有些迷茫地抬头看,发现是他之后安心地笑了起来,甚至有点傻兮兮地开口:


“3是一个好数字…对吧前辈?”


那人的气息再度包裹住鸣瓢,但这一次没再被推开。好数字吗?鸣瓢眨了眨已经快睁不开的眼睛,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身上两张已经入睡的脸,感觉身体暖洋洋的。


那样的感觉就好像是…就好像是家人一样。


脑海中突兀地浮现这几个字,鸣瓢却没再感觉到痛苦或是悲伤。那种独自一人的寒冷与孤独感此时仿佛被紧挨着的两个体温治愈了,有一种饱胀的满足感,包裹着他的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着,带着他的意识一点点下沉。


三个人如果靠得这么近…说不定会做同样的梦吧。


在意识彻底沉沦前,鸣瓢有些幼稚地这样想到。


TBC



PS:之后睡醒的三个人感觉颈椎疼得快断了

评论(1)

热度(102)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